了良久,吴三桂才开口道:“不是说明廷的锦衣卫厉害吗?曹州的榆园军都是他们鼓动的,那就让他们先把我一家人给转移出来。”
“大王一家都在北京,被看得严严实实,怕是难咯!”
方以琛摇头,这种情况下简直是痴心妄想。
又知道平西王府,可是在内城,出了内城还有外城,一路上多少的关卡,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满清就算是再落入下风,也不可能连北京都控制不了。
要知道入关以来,关外八旗迁入数十万,已经占据了北京一半的人口。
“某已经三十五岁了——”
吴三桂抬起头,黑色的眼眸中带着别样的光彩。
“我明白了。”
方以琛懂了。
在这个三十而立的时代,三十五岁在民间抱孙子的都不少,可以自称老夫了。
他转过身,踱步而行。
将整个房间丈量了数圈,方以琛才抬起头,眼眸中满是亮光:“大王可以假死。”
“假死?”
吴三桂一楞。
“只要清廷以为您死了,自然不会追究您家眷,而且监控也必然松懈。”
方以琛自信道:“而拿下济南后,明军必然北入京城,乘着混乱,将家眷转出应该可行。”
“好!不过死得太快也不成,得先商量着来。”
吴三桂大声应下,结实的胳膊狠狠地挥下:“老子世代忠良,终于又回来了。”
七月初四,济南,平西王府内,忽然传来平西王吴三桂病笃的消息。
一时间,济南城内人心动荡,巡抚丁文盛、布政使邵名世等,都来探望。
只见,床榻上,吴三桂脸色发黑,不断的咳嗽着,不时地吐出一口黑血,偌大的房间,一股浓厚的草药味。
“这是怎么回事?”
丁文盛脸颊抽动,双目极度扩张,显得格外的愤怒。
在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