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你娘呢?”
拖着疲惫的身体,贾演黢黑的脸上满是疑惑,他望着桌椅上写着大字的儿子,大声问道。
“爹,您回来了?”
狗子放下纸笔,从父亲背上接过行囊,今年八岁的他,还是不足以拎起数十斤重的东西。
“我来吧!”贾演摇摇头,将背上的竹筐拿下,放进来屋内。
沉重的竹筐中,不仅有冬衣,皮靴,还有许多战场上的缴获,死人和俘虏最容易让人发财的。
“爹,娘去城内的车站去租骡车了,快夏收了,得去田里看看。”
狗子看着贾演一件件的拿出东西,金银首饰,一匹棉布,甚至还有一些纸笔。
“亲娘咧,她都八个月,还外出作甚?”贾演骂咧咧道:“自己不知事,也得想着咱贾家的种啊!”
骂了几句,他这才指着东西说道:
“这棉布是豫王赏的,给你弟弟做个襁褓,你进学了,也得弄件像样的长袍穿。”
“可是,爹,这天热着呢!”
狗子望了一眼外头炙热的太阳,无奈道。
“你懂个屁,先让你娘做着,过几个月入了秋正好可以穿,我儿子可不能被人比下去。”
贾演哼了一声,又拿出两本书来,道:“这是你爹特意淘换的,可是用了一点功勋呢。”
狗子一看,那是《论语》、《孟子》两本,都是官校版,顿时喜不自胜:“谢谢爹。”
“那可得谢,是你看着拼老命挣来的!”
贾演骄傲地抬起头,旋即拍了拍儿子的脑袋,道:“好好读书,考个秀才出人头地,让你爹享清福。”
狗子狠狠地点点头。
要知道,只有先生才有官校版的书,其他人都是抄录书,珍贵的很呢!
一会儿,撑着腰,挺着大肚子的婆姨,汗津津地回来,见到丈夫,高兴道:“当家的,你回来了。”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