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场雨夹雪,彻底将扬州带入了冬天,也将扬州的气温拉低了几分,本就没几个人影的街头,更是显得荒凉,寂静。
清晨,在树影间穿梭的晨风,已经带上了几许明显的寒冷,半枯半绿的树叶,随着晨风簌簌而落,如同失控的扁舟一般,晃晃荡荡的落到地上。
地面上铺了薄薄的一层枯叶,厚重的靴底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响。
史可法矮小精悍,面色微黑,脚步缓慢,背脊直挺,眼眸烁烁有光。
他满心的坚毅,眼前的场景,丝毫不能动摇他的意志。
在清军即将兵临之际,扬州城内的百姓,早就尽可能的冲出,想要躲避兵灾,他也尽由放任。
他扭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鼎新,如今局势艰难,也只有你一心报国啊!”
一旁,虎背熊腰的刘肇基,则双目明亮,拱手,翁声道:“末将为国效力,乃是本分,督师谬赞了。”
刘肇基是辽东将门出身,乃是世袭指挥佥事,屡立战功,偏生又识文断字,有几分雅气。
所以相对而言那些粗鲁的武夫,他见识广阔,更是明白忠君的道理,一经史可法呼唤,立马就率领兵马支援,即使不过千余人。
史可法对于他的回答,甚为欢喜,叹道:“江北四镇,刘泽清投賊,高杰桀骜,刘良佐无辜惨死,黄得功守卫南京,也只有你能来了。”
“督师,扬州城内还有多少兵马?”
刘肇基眉头一皱。
“约莫两万余!”
史可法沉声道:“扬州城坚而高,料想守住扬州,还是可行的。”
刘肇基闻言,心头苦笑。
这位督师真是天真,两万人,恐怕连扬州城城墙都站不满,更何况守住。
“督师,恕末将得罪。”
他不由得看着这位脊背笔直的督师,摇头道:
“末将之前多战于辽东,对于建奴了解颇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