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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身依附关系,并不会随着后者的官位和地位上升而消减,反而约束性更强。
例如,在南宋初年,岳飞即使坐镇荆湖,但是碰到韩家人路过,也得恭敬的请安。
无他,他是韩家的佃户出身,只是租种了韩家的地,就打上了标签,一辈子也洗脱不了。
到了王祥这里,三节两寿,冰敬、炭敬。这是怎么也躲避不了的。
一介家奴,也想跟我们一起分钱,想得到挺美。
而忌惮与王应熊户部尚书的身份,这种贪腐更是不敢拉他。
不过,王祥真的不知道吗?
“张克佑言语,贪弊灾粮一事,在贵州妇孺皆知,恐怕其也知之,只是不敢多言罢了。”
且不说文武殊途,就说在其位谋其政,王祥作为总兵,主要的是镇守地方。
弹劾文官贪腐,并不是他的任务,即使成功了,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反而会得罪那些贪官的亲朋好友。
食指弹了弹奏疏,朱谊汐吐露一个字:“识分寸。”
也好,省了一锅端,有军队镇压也不容易乱起来。
“让吏部准备干吏,去往贵州。”
“是!”赵舒应下,只是抬头问道:“不知是多少人?”
“全部。”
皇帝冷笑一声:“所有的掌印官,都给我准备齐全。”
“陛下,这些人将如何判处?”
张慎言拱手向前,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大明律难道是摆设吗?”
朱谊汐不喜道:“太祖爷将一切都明晃晃的写得清楚,什么罪判什么罚,照办就是,还要我来教你们吗?”
“臣等不敢——”
内阁4人组立马跪下,埋头不语。
如果真按明初的刑罚来,这些人都得剥皮抽筋,不得好死。
但除了洪武年间,即使残暴如永乐皇帝,也不曾在施行这样残酷的手段,太泯灭人性了。
毕竟从洪武之后,法禁废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