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苦了韩宜年了,精神还没补起来,就要被商户们追问,也挺惨的。
刘卢山寻完梁有才回来,同容歌大概说了一下码头的情况,容歌心下留了点底,说:“码头的动静你多帮我注意点,一有情况,便来告诉我一声。”
刘卢山拍着胸脯保证:“小姐等着就好,没问题。”
容歌点头,让紫芸把人送到门口,竹莺把刘卢山用过的茶盏收了,给容歌添了杯热茶。
竹莺说:“小姐别担心了,三爷不会有事的。”
“担心他倒不至于”,容歌捧着热茶,一层白气蕴在她下巴处,她顿了顿说:“我只是担心江驰禹很快把目光从韩宜年身上移开,注意到我们这。”
“奴婢心里隐隐不安”,竹莺紧攥双手,神色十分凝重,“就算奴婢现在陪小姐换个地方,也是一样不稳妥,希望渊王能发觉的慢一点,我们好备好应对之策。”
容歌秀眉低蹙,叹声:“但愿吧。”
按理说江驰禹现在头顶悬着一团火,该烧的他不可开交,没空腾出手来查韩宜年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容歌暂且是安全的。
可不知为何,不仅是竹莺,容歌都心里不安稳,她每次心口惶惶,必然有倒霉事发生。
拍了拍胸口,容歌进去歇着了。
任凭外面敲锣打鼓的闹翻了天,她也不敢乐呵呵的去码头观赏,只能闷头在屋里睡觉了。
刘卢山依旧是从侧门出去的,后巷里静,他目光巡视一圈没什么人,这才抬步往街上走去。
街上随耳一听,都是在议论韩家的事,他去韩家门口一看,大门关着,说是韩大爷带着人风风火火往码头去了。
刘卢山当即驾车往码头赶,此刻的码头确实热闹,比过年置办年货都要红火,人头挨着人头往里面挤,元霖拦都拦不住,脚后跟差点被踩烂了。
他粗犷的抹了一把额头的热汗,感叹了声“我的乖乖”,便立刻往东边跑去。
有便衣的官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