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去了。
容歌实在忐忑难安,心口跟压着一方大石一般,她莫名的担忧。
不过半个时辰,容歌正拄着手臂盯着油灯发呆,门窗轻响,是竹莺回来了。
她神色匆匆,容歌觉得不妙,猛地起身问:“如何?见到阿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没”,竹莺扶了容歌一把,摇头道:“阿顺对曲阳县熟悉,奴婢一时找不到他,急忙回来,是奴婢发现了一件事,得赶紧向小姐回禀。”
容歌刚才起的急了,眼前有些眩晕,她道:“什么事?”
竹莺拉着容歌坐下,面色沉重道:“奴婢刚才本想往渊王府院的方向去,可在途中碰到一车队,月下灯黑,但奴婢看的清楚,他们各个配着刀剑,肃杀之气很重,像渊王殿下的人。”
“你怎么知道是江驰禹的人?”容歌实在想不到江驰禹人都被韩宜年拖住了,还能有什么事让他派一队近卫夜里出现在城中?
“小姐还记得在码头同渊王的车驾错过那次吗”,竹莺顿了一下,继而更加坚定道:“奴婢绝不会看错,今夜这批人和渊王在码头上护送的近卫是一样的,他们的装扮,刀剑皆是出自渊王手下。”
容歌沉思着咬了一下唇角,幽声:“这么晚了,江驰禹的近卫用车队押送什么?既然是往府院的方向去,那肯定是送去给江驰禹看的。”
有什么东西白天不能看,明日不能看,偏偏要深更半夜的往府中运?
鬼鬼祟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对了,小姐看这个”,竹莺从袖子里摸出一片半掌大小的透白瓷递过去,说:“奴婢在路上捡的。”
说实话,太黑了,竹莺也没看清,江驰禹的近卫都是杀人如麻的高手,她不敢靠太近,只能偷偷跟了一条街便不敢向前了,手里的白瓷还是在车队后面捡的。
仔细回想了一番,从车布下露的一角看,近卫押运的,应该都是碎瓷。
容歌让竹莺再去点了两盏蜡烛,她摸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