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私运之人乐于见成的,他们肯定会时刻盯着玄铁的动向。
回京的路上,千里之远,便是江驰禹逮人的最好时机。
江驰禹突然有点感兴趣了,从容歌走后,汴京同以往一样,依旧风调雨顺,他便以为整个天下都是如此这般,原来不是。
一个小小的河州就暗流涌动,他濒寒的心在这种触摸不着的涌动里跟着活跃起来,心底有一个声音像是在告诉他,掀开河州这一角,他便能将平静的汴京破一条裂缝,将那些黑暗的,腐朽的,藏在汴京平和下害人的阴鬼放出来。
江驰禹心中的隐痛再次被掀起,他的容歌,不该离开的如此平静。
江驰禹让人盯了韩府,这些盯梢的暗桩,容歌虽看不见,可她猜的到。
竹莺听说容歌要泡热浴,大白天的虽有些不解,却还是同紫芸仔细准备了,宅院前后门都紧闭着,闷着也无聊,不如泡个舒心。
紫芸在厨房里忙活,竹莺替容歌褪下衣衫,试了试水温,回头:“小姐,可以了。”
容歌舒舒服服的躺在水浴里,听着淅沥沥的水声,并未开口说话,好像她就是专门为了泡个热浴。
竹莺有些忍不住,低声问:“小姐是猜到玄铁的来处了吗?”
容歌睁眼,雾气朦胧了面色,她头也不回道:“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那小姐让三爷故意去滩道下游查,是有可疑的人吗?”
“人肯定是有的,不过韩宜年肯定追不到”,容歌忽地转身,面向竹莺,枕着双手扒在浴桶边,压着眉眼道:“你知道这批玄铁意味着什么吗?”
竹莺瞠目:“什么?”
“意味着普通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弄不到,这可是宝贝”,容歌笑眯眯道:“我总算想明白了,这其中插手的,必然有军方。”
“小姐,别胡说”,竹莺做了个小声的动作,给容歌擦了擦额角的汗。
容歌轻笑:“来去无踪的将韩宜年的瓷器换了,一点运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