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哪能算忧心的,容歌有时候就在想,要能让公主殿因她而死的人都活过来,她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都甘之如饴。
可这也仅仅是她心存幻想罢了,到了门口,紫芸已经将马车备好了,为了出门方便,竹莺前两日刚雇了一个车夫,平日里无事便歇在外面,随叫随到。
车夫是个干练的壮汉,头一次送小姐出门,乐呵呵的嘴角都快要勾到天上去了,殷勤的给容歌掀开车帘,待容歌坐稳了才徐徐离开小巷。
从这里到曲阳县码头得一个多时辰,竹莺给容歌后背垫了个软枕,说道:“码头人多眼杂的,奴婢总觉得不太心安。”
容歌笑笑:“不是有你和紫芸陪着吗,若是人太多,我们调头回来就是了。”
竹莺又叹了口气,不再说了。
她一句话像是点透了容歌的心坎,不知为何,容歌今日也有些难安,心口惶惶的跳。
好不容易有空出来走走,容歌想倚在车壁上感受感受街上的烟火气,可一眯眼就不由得想起韩宜年来,他实在太反常了。
码头这边,反常的韩宜年找到了史鸿云,史鸿云正亲自带兵卫在滩道周围查探了一圈回来,侍卫过来报说是韩宜年来了。
史鸿云以为韩宜年一晚上就将悬案查清楚了,急冲冲的过来,靴底的淤泥一滑,还差点当着韩宜年的面摔了一跤。
韩宜年赶紧出手扶了一把,“大人,小心。”
“无妨无妨”,史鸿云摆摆手,一脸期待的问:“王爷让你查的事,你查清楚了?”
韩宜年摇头:“哪有这么快,大人再给我点时间。”
期待的笑容骤然僵在了脸上,史鸿云重重锤了掌心一拳,咬牙指道:“你呀!我给你时间,可王爷他不给啊?你说说你,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呢,本官还得跟着你一道受罪,这案子一日不结,真相一日不弄明白,本官就夜夜不能安睡,简直是提心吊胆啊。”
“大人息怒”,韩宜年干巴巴的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