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梁老爷他们今日占了理,稍加威胁,父亲就慌不择乱了,实在不用逼他到那个地步。”
容歌:“大公子……”
“我明白二小姐的意思”,韩舟起身一拜,苦笑道:“你是帮着宜年的,我看出来了,今日那些单子必然也是有问题的。”
不仅仅是那些单子,还有梁有才等人千变万化的嘴脸,对父亲,对宜年……这些货之前分明都经过宜年的手,为什么梁有才一行人一点怪罪都无?
今日所有人的气都撒在了韩景同身上,因为他们本就是冲着韩景同来的,是早就谋划好的。
而这个谋划之人就是……
后来韩舟也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容歌的数次沉默,让他心底的疑问落地生了根,他不再相信今日之事同宜年无关,因为这一切明明就是韩宜年希望看到的。
韩舟站在空凉的街上,突然觉得有些冷。
一别多年,韩景同在他心里那个亦步亦趋,毫无主见得可憎模样,一点都未曾变过,哪怕韩景同曾把他逼出家门,但他毕竟还是自己的……生父。
他那日问韩宜年会不会为难别人,韩宜年避着未答,他以为是“不会”。
今日看来,到底是他太天真了,韩宜年一直都在精心筹划,他步步为营的走到今日,又怎会放过韩家嫡系的任何一人。
他不敢想的太深,越想就越害怕,他怕老太爷的昏迷,也同韩宜年有关,届时,他该如何同最亲近的人坦然相待。
还有二小姐,李伽蓝。
他好不容易觉得两人相近了些,经此一事,又觉得疏远至极。
二小姐是有意站在宜年那边的,韩舟回到了药铺,他靠着里门想,宜年同二小姐一样,都不是能轻易归于平淡的人。
夜里韩宜年丢下一大堆的事,在药铺外敲了半个时辰的门,里面安静如斯,丝毫动静都没有。
他几分无力的垂下手,说:“阿舟,你把门打开。”
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