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着实气到了,现在自己已经洗脱了嫌疑,刘承还关着自己不放,莫不是还想着用她替罪?
最终案件落审,他还抓不到贼人,就将错就错的把罪名重安在自己头上?
容歌正想着如何让刘承死了这心,就被高朗带到了衙后的院子里,面前是一间还算干净的厢房。
高朗左手握着腰侧的佩刀,对容歌道:“暂且在这住下,凶案牵扯了姑娘,为防止变故,你还不能走。”
容歌得仰视着他,有点低人一头的感觉,她往后站了站,尽量平视:“你们都清楚,这案子本就与我无关,无辜被牵扯进来,怎么还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身上扯不开了呢?”
高朗噎了噎,憋了好半天才说:“姑娘若是嫌弃衙中寒酸,委屈了你,大可找人来赎你回去,但是结案之前,姑娘不得擅自离开河州,大人若有传唤,得随叫随到。”
听到这,容歌总算明白了些,她嗤笑出声,瞥眼看向高朗:“受害之人落狱,还得用银子赎回去,哪门子的律法?”
为官不廉,风气沆瀣!
高朗面色一僵,生冷道:“律法便是如此,大人按律办案,所有涉案之人,都得配合,你若是不服,只能去牢狱继续待着了。”
容歌:“……”
官坑民坑到这种地步,这地方到底还有多少污糟事?
一听还得去牢狱,紫芸万般不愿,贴在容歌身边,蹑声:“小姐,要不……让韩家来,先把我们带出去。”
高朗身边几个小吏挨的近,将这话听进去了,不由得眼前一亮。
容歌皱眉,她还不想过快的同韩家交手,等到了曲阳县,暂且暗中打探几日,没有十足把握,她不想多一个强劲的拦路者。
拂开紫芸的手,容歌目光锐利,硬声:“《天子律》百条,为官者不得妄顾民生,需得秉公执法,一旦发觉有恶力压榨百姓者,当削去官职,远地流放!”
高朗面色一白。
容歌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