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东西,谁是你的!那是渊王殿下!”李晖低声怒着,揪住容歌的头发,强迫她抬眼去看,在她耳边斥声:“看清楚了,人家现在是渊王殿下,你真是学了你娘的贱样,贱在了骨子里!”
“我早就该打死你!让你活到现在丢人现眼,渊王殿下乞是你个贱蹄子能宵想的。”
容歌被扯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在李府下人的围困下,顺着仅有的一点缝隙看过去,从牙缝里沙哑的蹦出最后一个字:“……棺!”
那是我的棺!
我是容歌。
那里面躺的人才是我!
江驰禹的喜乐声重新奏起,泽也命人用刀剑逼着时言等人跪立两旁,垂头在地,万分“虔诚”的恭送渊王殿下的轿辇从长街远去。
剑刃割破了时言的脖颈,他一再挣扎着站起来,他不愿公主的棺木被重重扔在地上,白幡散落,任人嘲讽。
“时……言……”,窒息感压迫上来,容歌被李晖打昏了。
闭眼之前,她同潇洒而过的轿辇对上,绸丝的轿帘被滚烫的热风掀开,江驰禹的目光射过来,惊愣一瞬便是无限的嫌恶。
那么明显,同他表露在外的“君子”形象大相径庭,假极了!
虚伪又无耻的人,容歌诅咒他——不得好死!
——
等容歌再清醒,已经是深夜,她居然是被冻醒的,屋檐下是劈里啪啦的雨声,汴京的六月,何曾有过这样的暴雨,狂风快要将人刮走一般。
“水……”,容歌做了个噩梦,她想要快点醒来,梦里实在太痛了:“时言,我渴了……”
“小姐,小姐醒了”,紫芸喜极而泣,哭着说:“小姐你快醒醒,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