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树木枯黄,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得人脸发疼。
溪台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得亏了他这辈子还没有近视,不然现在恐怕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慕公子。”
他再次把头转向了慕涵清,开口喊了他一声,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
慕涵清不明白眼前这人的性格是原本就是如此,还是假装的,但是这都不妨碍他觉得对方有些聒噪。
于是,他安静地冲着贾真诚假笑了一下,便不愿再搭话了,对方既然这样扭扭捏捏地不想说话,那就干脆憋着好了,自己也正好少点事情。
事实证明,他想的太美了,即使他没有搭话,贾真诚还是自己说了下去。
“慕公子,我们能不能在这停一下马车,我想下去一下。”
慕涵清看了他一眼,开口:“此地不太方便,你要不忍一忍,等扎营了再去。”
“一定要忍吗?”贾真诚眼泪汪汪,表情扭曲。
慕涵清满脸纠结,他性子喜洁,自然不愿意对方在马车里方便,但是让对方直接下去,他又有些担心会中了他们的陷阱。
想了想,他还是下定了决心,咬牙开口道:“不用下去了,我让他们把恭桶拿上来,你处理完了我再让他们拿下去。”
话音一落地,他就看到贾真诚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被绑着的双手抬起,指着慕涵清,羞恼地开口质问:“慕公子,你在说什么啊,我又不是想要方便!”
慕涵清脸色僵硬地看着贾真诚,不是这个,那是自己理解错了?
然后,他就听到贾真诚激动地说了下去。
“我是想要下去挖一把泥土,我小时候听我阿娘说,去了很远的地方,人的身体很容易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但是这个时候,如果在茶水里加一点故乡的泥土,再把茶水喝下去,就不会水土不服了。我以前不是从来没有离开过溪台嘛,结果第一次离开这里就是要去京城那么远的地方,我实在有些不安,所以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