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韵妃疼得根本吃不下。
……
半个时辰之后,承受了数次强烈的宫缩,韵妃终于进入布置好的产房。
皇帝心中着急,围着大殿团团转了数十圈也不见停下,口中念念有词,请求皇室先祖保佑,祈求玉皇大帝、送子观音等护韵妃母子平安。
一旁,皇后坐在舒适的黄梨木圈椅上,却觉得心中甚是心酸悲戚。
她从未见过眼前这个万民之主如此着急过,就算发了洪灾、闹了饥荒,也未曾这般热锅上焦灼。
更别提当年她生产之时,眼前这个所谓的皇帝,只不过等皇儿出生了,才去栖凤宫瞧上一眼,随后吩咐了几句便再次离开。
自古有言,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可她当年连“新人”都不是,和谈比得上韵妃这个“旧人”?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终究,人呐,命运万般蹉跎,得了其一,便会失去其一。
如若当年她没有那么固执要做他的皇后,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
想到此处,皇后痛苦地闭上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蓦然流下,待她重新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澄清淡然。
……
随着四个时辰过去,已是夜幕降临,但韵妃还未生产下来。
宫中太医被御林军一一提溜着来了碧瑶宫,随后挨个跪在地上想办法,让两个小皇子顺利诞生。
产房内。
“娘娘,您再使劲儿!已经见到小皇子的头了!”产婆兴奋大喊道。
床头,韵妃早已被汗水打湿了头发,疼得手上青筋暴起,消瘦纤细的手指仿佛蕴含万千力量,要将世间万物给洞穿。
说实话,从前闯江湖的时候,她也受过不少伤,甚至濒临死亡,也不曾这般拆骨骨折般疼痛。
疼到巅峰的时候,韵妃一只手抓着身旁的小宫女,正是从丝所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