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长和李村长站在磨坊的瓦砾旁，两个人都惊呆了，都问了一句“学校在何方”，谁也没想到，昨天还挺立的校舍就是今天的瓦砾。校长早晨锻炼的时候还只是有一面墙塌了，可就这么一阵功夫校舍竟整个垮塌了，吓得他后背冷汗直流。张校长看到的被埋在瓦砾中的桌椅板凳和一些杂乱的教具，他本想先进去把桌椅板凳什么的先搬出来的，然后找村里解决校舍问题，后来看也很多，一个人干不过来，干脆一起找人来帮忙吧，而这个决定恰恰地救了张林自己，要是他去搬了，老磨坊就把他带走了，这是勿庸置疑的事。
“学校在这里。“张校长指着那堆破烂的瓦砾，愤怒了，大声吼着。
“要不是去村里，我就是现在的桌椅板凳。”他愤怒了，指着瓦砾里的被砸得七零落桌椅板凳继续吼道。
“你……”李村长竟一时语噎。
“你什么，你……”张校长疯狂了，竟想起早晨时的台词。“我早就提醒你们了，校舍不行了，快塌了，就是不重视。这下好了，你看看吧……”边说边指指点点的，就像训斥一个犯了错的学生，搞得李步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因为确实是他理亏，不是理不亏，他的不作为差点害死了张林，害死了村里的娃娃。如果真出了这样的情况他李步奎还谈什么进步？而且学生里也有他的儿子，他想到这里汗毛竖立，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说完之后快四十的大老爷们竟蹲在地上抽泣起来了，竟把李步奎搞得没了思路。
“行，行，行……这事儿村里错了，校舍村里想办法，哭也不行呀。”李村长忙着赶到跟前去安慰道。张林没起来也不哭了，但还是闷着头。
“你看现在怎么办？一会儿娃就来上学了，你先别闹了，我们先想想这事儿吧。”李村长看缓和了补充道。
他们两个人竟也都没了主意，在磨坊遗址旁呆坐着，各想各的事。
张林校长是这个学校第几任支教老师连村长都不记得了，总之一句话，孩子们看老师就像是看走马灯一样，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