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早就放学了?”村长厉声问道。
“学校漏雨,屋里呆不下了。窗户都往里飘雨。”李娃边脱衣服边说,身体瑟瑟地抖,脸都冻白了。
“行了,行了”李娃娘过来递给娃一件干衣服,“你那个破学校你自己不知道吗?破得四处露风的,还赶不上一个好猪窝,你还有脸问?娃儿上学都没个好地儿,过几天房子都有塌下来的危险。娃儿赶紧上炕暖暖去。”
村长听了李娃娘的话,被噎住了,不知道拿什么来回她。拿出旱烟准备抽一下缓解一下压力,可是火柴也湿了,划了几根红色的火柴头都秃了,也没有点着一根,气得李村长直接扔了火柴,冒雨去学校了。那个也是他的母校呀,关心一下母校建设也是必须的,村里还有百十个娃要上课,村里人也都有个望子成龙的心,地龙也是龙。村里这些年生活虽然有了很大提高,但是翻建校舍的钱着实没有,几代人都在那个土石堆砌的小校舍里,去年才换了桌椅还是求爷爷告奶奶东挪西凑的,乡里也没钱。穷什么不能穷教育,而那个年代,有些地方恰恰是穷的就是教育。
三叔戴着安全帽,提着矿灯在巷道里和矿长检查巡视。这里的金矿分布不均匀,三叔叫做鸡爪矿,矿脉由一个主巷道下去分成了四个叉路,开采起来难度比较大,而且含金量极不均匀,有些时候碰上富矿石还好,有些时候碰见矿脉断了连续开采十几米都是石头。这个矿区地质条件复杂得很,有几处大的地质断层,地下水涌灌和塌坊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加上前几年无秩序混乱开釆巷错综复杂,有些老井已支护的也不够,下矿就剩半条命,这是每个矿工都心知肚明的。那个时期,矿难也是常常发生,大都是瞒住了私了,给矿工家属补偿一下就不了了之了。老吕经手这个矿的时候就发生过塌井,死了一个,伤残两人,老吕赔了钱,伤残补偿款也未全到位,到现在还在打官司追讨中。老吕赚没赚到钱呢?据矿上的人讲刚到开始还是有的,后来各方面的吃拿卡要加之管理跟不善基本上就不行了,以至于后期直接涉嫌诈骗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