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夏眨巴了一下眼睛,“永武哥懂烧瓷?”
“嗯,懂一些。”朱永武点头,“先前我爹就是烧瓷的,家里头有个小窑,以前家里头的生计,全指望那个土窑呢。”
“我虽然跟我爹关系不好,可后娘生的那几个孩子跟我爹学烧瓷都没学出来,也就我还能干点活,平时就跟着我爹做泥坯,烧些瓷啥的,我爹拿我当伙计来看,给发些工钱。”
原来如此。
江米夏微微点头。
接着又道,“这边这样质地好的黏土还挺多的,春雨挖土那个地儿我去瞧过,都是这样的土,永武哥既然会烧瓷,要不要自己建个土窑来烧瓷?烧瓷要是烧的好,可比种地要赚钱多了呢”
朱永武挠了挠头,略带了些迟疑,“我从前一直是跟着我爹干活,没有自己烧过,要是自己单独烧的话,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弄得好。”
“再来,这黏土还行,不需要什么成本,主要是盖窑,还有烧瓷用的釉浆,都需要不少的银钱,且这烧瓷也有一定的损耗……”
烧瓷的确赚钱,若是这一窑出来,各个都合格,那便能赚的盆满钵满的。
可这一窑若是出来全都歪瓜裂枣不成样子,那便是赔了个彻底。
朱永武手中的钱,待置办完房屋后,也不剩多少,又惦记着能好好照顾朱广泰,所以才盘算着租地种田好维持生计,连去窑里做工的事儿,都准备等朱广泰大一些了再盘算,可以说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去建窑烧窑的事儿。
江米夏却是盘算了一下。
朱永武说过,自他爹娶了后娘后,便俨然成了一个后爹。
后娘和他的几个兄弟对他也是百般防范,家中东西也是恨不得不让他沾染分毫,甚至要在他爹死后,为了收回房屋,不惜说出他并非是家中血脉这样荒谬的话来。
但这样的关系下,朱永武的家人却还同意他爹让朱永武去窑中做瓷,给他发工钱。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就是朱永武的手艺不错,而且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