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我,究竟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这么做?我以后……还会这么做吗?
身着黑色风衣的少年站在一幢屋子前,此刻阳光是那么明媚,之前长达一周的大雨仿佛碍人的迷雾,此刻都已经被柔和的阳光冲刷的一干二净。但是,少年沐浴在阳光下,却感觉浑身都止不住地发冷,不久前发生的一切就像幻灯片一样不断在自己眼前循环:愤怒,无用的愤怒,愈发强烈的愤怒,因愤怒而死的无辜之人,以及愤怒褪去后才回过神的自己。
“我,杀人了。”那残缺的手铐仿佛挥之不去的恶灵一样,不断地在脑中重现,而同时随着画面的不断重现,手铐的细节也愈发清晰了起来,比如,因瞬间被撕碎的肉体而附着在上面的绿色血液,尽管因为冲击波席卷后产生的高温而干涸,可那又如何?那已经干涸的血液就像贴在耳朵上的嘴唇,用细微但异常清晰的声音告诉夜辉:你杀人了。
我杀人了。尽管没有亲眼看见,可是手铐那大片的绿血充分地告诉了夜辉他做了什么,而手铐的主人又经历了什么,也同样在告诉夜辉,他杀了一位,无辜之人,本该能被拯救之人。
这与对方是否人类这一种族无关,夜辉若想去执行正义,起码他生活的这片区域,那些有罪恶的人类多少得遭点罪。让夜辉这般动摇的,向来不是什么杀人会生理不适,因为很早之前,在并未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夜辉就已经有了杀人的觉悟,更是亲眼见证过数次人的惨死,所以夜辉自然在生理上并不会有太大的不适。
而让他这样心神不定,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心态和理智,能否在战斗中保持合理的稳定,是否会因为自己的不理智举动,导致别人成为自己发泄情绪的牺牲品。
犹豫了半晌,夜辉才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回到了家里,然后看到了在玄关不知站了多久,眼神里充满期待的露西亚。
“欢迎回来,请问扎拉他怎么样了?”露西亚笑着看了眼愣在门口的夜辉,说道。
扎拉……是他的名字吧。我甚至现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