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人,又如何能步入九重海......”
“那些年里,我浪迹海外各地,仍是不愿放弃最后希望。我至修剑起便生执念,一心穷追剑道巅峰,以至于从未修心修己,才让心魔渐成,沦陷自我。”
“可我始终不得解,我心无杂念练剑,最后痴到绝处便是魔么?”曹青衣独自喃喃,仿佛说与天地听,仿佛说与自己。
底下,墨故渊胸腔一阵热意,似曾相识,如故人笑问而来。
“直到某一日我遇见段念尘,当时我已濒临边缘,即便有那乾坤塔镇压,我也无法控制自己。而他,仅仅只是一剑而往,青天见白,拨开云雾,浩然山河滚滚而来。”
“痴心一剑道,无梦到沧海,绝境深处,何来心魔一说?痴到绝处又如何?那是魔吗?那是你问剑途中的对手罢了,砍死它,岂不让自己的剑道又更胜一筹。你失意灰心,无非是道心不稳,修为不足,这才让你的对手将你踩在身下。你既能有如此执念练剑,为何对手在前,你却只能任其碾压?昔年纵横仙界各派的气势去哪了?就算现在是修为不够,无法抵抗心魔的蛊惑,可你怎的就开始认命了?别放弃啊,站起来,哪怕苟活当下也好,咱不能放弃啊,我就不信它能一辈子骑你头上,等哪天逮到机会,一剑戳死它丫的!”曹青衣好笑摇了摇头,将当初段念尘噼里啪啦说的一大堆道理尽数道出。
道理言简意赅,任谁都懂,曹青衣不知怎地,当时段念尘所言,他一直记到今天。
许是有幸见到他那一剑的风采,天下无双。
“可不论如何,我终究已是无望追求剑道,我心有所愿,杂念颇多,更让我不放心的便是红杉你了。我剑心已无,如何与那心魔相斗,若是就此放任,我还是我么......”
红杉肝肠寸断,泪如雨下“我可以陪你一块啊,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可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将我囚禁在此,还将我折磨成这番模样?”
墨故渊二人听闻俱是一震,当中以羽涅最为心直口快,道“她的样貌难不成是被此人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