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再也拦不住,泪珠串成线砸在脖颈上,云经纬后脖颈都湿漉漉的,眼眶亦是。
一直到众人面前,两人才止了话语。
送她进入花轿后,随着一声尖细的“起轿——”,云经纬这才后退半步离开人群。
走过祁寒声身边时,忍不住红着眼眶狠狠瞪了他一眼。
祁寒声:“.......”
俗话说,兄婿见面分外眼红,大抵便是如此吧。
-
云栀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中,再加上被压在沉重的凤冠下,头皮脊背皆是疼痛发麻,连拜堂时都恍恍惚惚。
腿软得险些站不住,还是祁寒声扶了她一把半揽着她才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失态。
拜堂过后送入洞房,整个人触碰到舒软床榻的那一刻,云栀才有了从云端落到实处的安全感,长长舒了口气。
接着便听到面前的人低低的笑声传来,带着磁性的声音入耳,酥酥麻麻撩人心扉。
一口气再次提起,云栀抿着唇瞬间变得紧张。
喜婆在旁提醒,祁寒声微微收了笑意,接过沉甸甸的喜秤,点在红盖头一角轻轻掀开。
扑通、扑通,云栀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如敲鼓,紧张得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祁寒声目光落在她娇媚的脸上,最后滑向她头上的凤冠,伸手划过她的脸颊,像小猫似的。
挥了挥手叫人,“替王妃将这凤冠卸了,伺候王妃梳洗。”
说完低下头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亲了亲,眸色微暗,“你好好休息,我去外边应酬等你,我的小王妃。”
最后三个字像是带着小钩子在云栀心上轻轻一刮,非但不痛,还酥酥麻麻的涌出些甜意。
余光瞥到有水香她们在偷笑,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待他离开,云栀又忙活了一番,换上大红的寝衣后终于可以在塌下躺下,整个人好似又重新活过来。
另一边,祁寒声正在被灌酒,今日是大喜之日,再加上他打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