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下意识看向祁寒声,他似乎是不解她的反应为何会这么大,但还是温声解释道:
“先前被从醉春阁抓出来的那些金元戏子在在牢房内有接应的人,还试图逃出牢狱,现在已被处死了。”
云栀微怔,下意识想到秋雨,就见他点了点头。
他没说的是,在处置秋雨时是他亲自下的手,只因当初她曾对云栀下过狠手。
当时心悸心慌的滋味,他到现在还铭记在心。
不过这等血腥暴力的事,还是不用让她知道。
祁寒声垂眸遮掩眼里的情绪,漫不经心的把玩她纤细柔嫩的手指。
云栀的思绪已飘到九霄云外。
当初从秋雨身上拿到东西时就怀疑牢房内有金元人内应,只是后来被旁的事岔开便抛到了脑后。
现在秋雨对太子下手让他感染瘟疫而后被捉出来处死,怎会有这么巧的事。
或许秋雨只是个幌子,被推出来的替死鬼。
现在的问题是,她都能想到的事,祁寒声究竟知不知道?
眨了眨眼想着要如何试探,余光瞥见门外一道身影接近。
祁砚端着药碗走进来,看到屋内的几人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这么多人都在。
先是和祁寒声以及常玮打过招呼,“皇叔、常大人。”
和出神的云栀对视一眼,眼前忽的一亮,扬起笑容,“小栀,我们又是好久不见了。”
云栀端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端着药碗走近,眼前的身影突然与她曾在梦中看到的某一幕重合。
在梦里,他也是笑得这般和蔼友善,笑着将毒药喂给太子。
全身的血液倒灌冲到头顶,呼吸猛地一窒,再反应过来时已冲上前将他手中的药碗打翻。
“小栀?!”
祁砚手背被烫个正着,对上云栀的眼,满脸的疑惑和难以置信,惊呼出声。
祁寒声轻蹙起眉,上前将云栀与祁砚拉开距离,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