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声都懒得提醒他一个帝王现在这模样有多丢人,警告的睨了他一眼,兀自走到自己习惯的位置上坐下。
云栀惊诧于他的自如,可不敢就像他这般,恭恭敬敬走到案桌前跪下。
“臣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上压下所有的情绪,只一瞬又变回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
“是。”云栀站起身依旧垂着眼,笔直恭敬的姿态叫人挑不出差错。
“你可知朕为何要你进宫?”
云栀蜷了蜷手指,“臣女愚昧,还请皇上赐教。”
看来还是紧张的,从祁寒声的角度看过去,露出来的一点侧脸如白玉般莹润得耀眼。
皇上注意到他的眼神故作高深的“哦”了声,而后就低头继续写着手里的奏折未再开口。
殿内静悄悄的暖意融融,云栀心中有如万蚁啮咬却又抓挠不得,后背硬生生被逼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微白的那一点侧脸隐隐有晶莹的细汗流下,额边的碎发都有微微打湿的痕迹。
“砰”的一声茶杯碰撞到桌上,在这寂静的环境下这声音便显得沉重骇人。
云栀心尖狠狠一颤,却又不敢转头看向发声之人。
皇上眯起眼看向坐在窗边的祁寒声,抿着唇已是十分不悦的状态,想来是不高兴到了极点。
他不高兴,皇上立刻就高兴了。
声音放柔对着胡思乱想的云栀开口:“朕叫你来是因为你父亲走之前曾与皇上念叨操心你的婚事,朕便想问问你对你的婚事可有什么想法?”
是父亲托付过皇上?可为何父亲从未与她提过。
云栀面上不显,如实答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并无想法。”
皇上对这回答却不满意,还想说话却被祁寒声的眼神激得说不下去。
罢了,真把人逼急这殿就得闹翻天了。
“如此,朕也不好乱点鸳鸯谱,待你父亲回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