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攻击性很强,却有些漫无目的。
看上去有点呆。
宁寒一边用墨色砚台敲打,一边以千绝刀法控制分裂千绝刀,形成十八道流光射向黑袍老妪。
刚逃出去没多远的她被迫停下,苍老的眼眸闪烁着怨毒。
另一边。
随着宁寒又一次用墨色砚台砸在旱魃脑壳上,一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金光冲天而起,如同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成百上千年来封印在旱魃身上的符箓彻底破灭。
失去压制的旱魃如同火山喷发,周围的水蒸气瞬间蒸干,大地龟裂,赤地千里。
万物枯黄……
宁寒首当其冲,身体脱水,喉咙都要裂开了。
入圣级的内力澎湃汹涌,都有些难以抵挡旱魃的恐怖能量。
看看手中的墨色砚台,再看看眼前意气风发的旱魃,宁寒忽然有种捅了马蜂窝的感觉。
旱魃空洞干瘪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在审视。
就在黑袍老妪和宁寒都以为旱魃要出手时,她的确动了,但目标并非宁寒。
转过身,一跃而起,如一道闪电来到黑袍老妪面前。
干枯的手掌抬起来,拍下去。
黑袍老妪肩膀爆碎,从半空跌落下去。
炽热的空气,蒸干伤口处血液中的水分,使其快速凝固,黑袍老妪的一身冷汗也在刚冒出汗腺的一瞬间蒸干,痛苦地抬起头,两只干涩的眼睛死死盯着头顶上的旱魃,充满了恐惧。
旱魃被封印,被控制。
都是她这一脉历代前辈在使用符箓,一次又一次打入旱魃身体里。
如同生生世世的仇恨,烙印在骨子里。
旱魃的愤怒,在这一刻爆发,一巴掌打碎黑袍老妪的老腰,又是一戳在她胸口留下一个前后透亮的洞,在她生命还未消散之前,最后一把掌拍在脑壳上。
黑袍老妪,来自邪道的日使者,一位入圣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