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绿瓦茅草屋。
“咦咦咦呀....”
高腔细调!
被吊嗓子的声音所惊醒,不知昏迷了多久的高文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和一座戏台。
‘嘶....腰上有包扎痕迹,伤口热热的应该上了药.....
等会.....’
看着自己左臂拴着的铁链,高文眼底闪过一抹玩味。
他这是又被人抓起来了?
这么不长眼?
想着上次抓他那一对儿,还在大都市里逛迷宫呢。
这些反派为什么就不能换个玩法?
高文没头脑的想。
身上的黑袍就丢在一旁,戒指和短牙吊坠也没被人收走。
衣着还算整齐,抓他的那个小道士应该没有特殊癖好。
“想那江东周郎儿,三去梨园请孤老,红灯笼下映白褂.....”
古怪的腔调再一次吸引了高文的注意。
不大的一座小戏台上,一个扮相奇怪到高文不知如何去形容的家伙,正在台上声情并茂的演绎着一出高文听不懂的戏文。
大概是....戏文吧?
把他抓来的小道士是这场大戏的唯一一名观众。
配套的红木桌椅包了浆,上面放着瓜果点心和一套精致的茶具。
小道士的脑袋以一种非常不符合人体结构学的姿态‘放’在上面,眼睛一眨一眨。
嗯,脑袋下面还连着脖子。
“那年小乔儿初嫁,口信映月红......”
扰人的戏腔还在唱。
难听到让高文第一时间就判定,台上这位没什么唱戏的天分。
这一点,台下的观众并不在乎。
似是察觉到高文的目光,本被戏腔折磨的生无可恋的小道士忽然抬头。
看向高文的漆黑瞳孔再一次化为棕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