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丝很了解我。就像她绝不会在青面前谈正义,在其他人面前如此答非所问,在我面前她已经学会先用一个能引起我思考的话题将我带离让我情绪化的问题,然后当我对那个话题没有那么情绪化后,再将话题引回去与我讨论。
在一场长达两个小时关于心理问题的讲座后,我当时觉得有道理,但是我却无法复述她讲过的事,因此这一段并没有出现在我这本包装过的日记中。
现实中这可是一场两小时的全英文学术讲座,没有机会记任何笔记的情况……相信我,我尽力了。
我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辆对我打了两下光呼啸而过的铁块打断了。它从我身边经过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坎蒂丝连忙遮住了我的耳朵。
天呐!我讨厌这个地方。这里太危险了!
坎蒂丝等我冷静下来后,长叹一口气,唇角勾起的弧,低而慵懒的语气,漫不经心的很,完全是随口一说。
“看到那些疾驰而过的车辆了吗?我有时真想跳出去,跳到它们面前……然后,然后……我没想过然后。我有时会有这种冲动,但这不代表我希望这发生,懂吗?每个人都有过自残的想法。这不是疯了,只是有时压力或创伤使你这个系统超载。你没有问题,不需要有病耻感,为什么要污名化自己呢?”
我眸光落在坎蒂丝身上,皱着眉。“你并不懂……”
“抱歉打断了你的话,这违反几乎所有的社交准则。”坎蒂丝一贯明艳又开朗的笑意消失了,整个人显的极其严肃。“我一直在做一个称职的医生和一个合格的朋友之间摇摆不定。现在我认为我是法医不是你的心里医生。
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因为有人在意你。是的,我就是在道德绑架你。
对,我不懂你。有时我甚至怀疑你自己都不懂你自己。曾经的你冷漠压抑,将一切无声背负在身上,无论喜与悲,希望或绝望,都归于归于死寂。是一种扭曲的冷静。不相信情感,用逻辑定义一切,最后被自己的情绪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