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凝涸的鲜血顺着剑滴落在雪地上，抚归半躬着用剑支着身子，她近乎癫狂，嘴角残着殷红血迹也为拭去。
抚归满眼讥笑:“穆河，你瞧，着剑上沾满你妻儿的鲜血，你怕吗?呵，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此刻，穆河倒在雪地，铠甲残破，脸上尽是血污，唇色苍白，神情悲悯，愧疚，却并无丝毫对死亡的畏惧。
“皎皎，你……”
“住嘴罢穆河，你如今这幅样子真让人觉得恶心”
“皎皎，你听我说，追兵将至，你快走吧”
“够了穆河，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我是从前那个抚皎皎?她早就死在了你血洗将军府那天。”穆河瞳孔流出一丝无奈，想要开口辩解。“行了，你不必多说，我现在是叛军将领抚归，还有，你以为我为什么只有十万将士就敢和你平城对峙，那不过是我的一个障眼法，你应该想不到我父亲当年义结的平城山匪会如此讲义气吧，他们一众早就成为了我的一支部下，我的援兵马上就到了，危险的是你。”
不远处传来树枝晃动的声音，似有一阵风吹过，抚归警觉，于起身查看，“嗖”的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穆河奋力扑倒抚归，闷哼一声，箭矢直直没入他的背部。抚归一把推开穆河，掷出一支短匕结果了那暗中偷袭之人，转身发现穆河的伤口不断流血已染红了周身的雪地。
穆河动了动嘴，想跟她说点什么。抚归这下真正的慌乱无措，她丢下剑，想要用手堵住不停冒血的伤口，却听见穆河用细弱的声音叫她。远处地面震动，传来铁骑与兵甲的嘈杂声音。
“皎皎……”“我爱你……”
“你说什么？”
穆河轻轻的扯了扯抚归的衣角示意她低头“对不起……”我爱你，从未背叛，此生只你一人。
“穆河？穆河！”抚归低头一探，已没了鼻息。
抚归抱起穆河已然没了任何情绪“说什么对不起呢，”我们的恩怨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说清的吗。
身后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