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家,张翠兰刚打开门就被扑鼻而来的灰尘呛到了,嘴里还骂骂咧咧地,余家一整个下午都是张翠兰的骂声。
许氏在屋里做着袖套,用的是以前的烂布头拼成的,秋收的时候那些稻芒麦芒什么的可扎人了。男人们皮糙肉厚的倒是不怕扎,女人就不行了,所以每年秋收余家人都会做几幅袖套在农忙的时候用。
许氏咬下线头,又把用线的针穿上针线,“大柱,你说隔壁王家的到底惹了啥事啊,这往后都得回这来住了吗?”
余大柱躺在床上闭着眼,“听说是王森打伤了李员外的公子,本来要吃牢饭的,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又把铺子给赔上去了才脱身的。”
许氏鄙夷地说道,“就那王森,我看着就不像好东西,三岁看到老,往年在村里的时候就偷鸡摸狗的,还偷懒女人洗澡,就这种人还能有什么好出息。”
又说道,“每次那张翠兰回来都要炫耀一下他们家的铺子,还说什么她儿子跟城里那些贵公子关系好着呢,也不怕吹破她的牛去。”
余大柱可不耐烦听自家婆娘讲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管那么多干啥,他又不是咱家儿子!”
许氏停下手中的线,瞪眼道,“我怎么不能管啦,他们搬回来又住咱家隔壁,万一再打咱家孩子咋办?”
要说起来,王森一家也是七八年前去的县里,那时候豆子和谷子都已经出生了,王森和一帮狐朋狗友的经常不干人事,最爱逮着村里比他们小的孩子欺负,好几户人家都恨他恨的要死,这些孩子也包括豆子兄弟几个。
余大柱翻了个身,这才说道,“你当咱家孩子傻呢,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他家就一个王森,咱家现在好几个孩子呢,他咋打也打不过的。”
这婆娘就是事多,他明天秋收可是家里的主力呢,这几天不睡好往后半个月都没得睡呢。
余大柱话音落完没多久,屋内就响起了呼噜声,许氏坐在床上瞪着余大柱的背影生闷气。
此时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