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停,声音是过了两息才有的,“臣听令。”
听令,就要离开乐州外。
定西王再次挑了一下眉。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场面都能见到。
再联想到自己‘听令’在这乐州外,这也就是说新太子或者是他父皇看破了其中的所有事情,也明白他来此所为何。
不用回去解释不用提心吊胆,一时间定西王简直不要太高兴。
庞阳的笔就在如此鲜明对比中停下,定西王以为他要说什么就将他将信吹干放入到了信封中。
定西王这些时日都在这里,更是了解军队中的事情,而军队兵将同样了解他,也就是说只要庞阳去前线,那交接这些都不用庞阳即刻就可以起程,于是道:“这信是给里面那位的吧?交给本王,等过些时日粮草要进去的时候本王让他们带进去。”
话是如此说,可表情语气不论如何看如何听都是要将这份信看完给扔了的意思。
庞阳未曾抬眸,直接询问:“殿下觉得太子将俩份奏折送过来的意思是什么?”
定西王左眼一跳,“这份不是给本王看的吗?”
庞阳抬起了眼睛看了过去,随后指着桌上被定西王随意一扔散开的奏折说:“镇西军十万,臣带领。”
选用金林州的军队,选用瑞玉州的大都督。
定西王没有什么其他情绪,“不用你提醒本王,本王自然知道!太子是明白本王那里新征的兵马嗷嗷待哺呢!”
这话明显口不由心。
若是京都中的人听到了更是会惊讶于这话是定西王说出来的。
可俩人又都知道这是为何。
就在刚刚,定西王极速想要离开的动作就已经表明了他没有坐上那个位置的想法,可也表明了太子的提醒,定西王不憨不傻,自己没有那个心思也没有想要辅佐其他人的心思自然不会在有前几年对待中宫嫡出那位的脾气了。
其实在中宫嫡出太子被刺杀之后庞阳就以为上位的会是这位,但当时从皇上到这位不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