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着大红袍的宦官。
携带着一队侍卫自北平城出,径直赶往了北平城外,五十里的郡王府。
中途不敢有丝毫的逗留。
说是郡王府,但这里已经自成一镇。
按理来说,这种差事是极好的。
平日里遇到这种事情,一众太监都要打破了头去争抢。
先不说其中的油水,单单能出城去耀武扬威一下,也足以令人兴奋。
似他这种无根之人,在内,那是奴才,但出了门,那就是钦差大臣。
哪怕这次宣令的对象是一位郡王,那又如何,毕竟,北平还是那位燕王说了算。
只不过对于这次来宣令的黄公公而言,滋味却是极为不同。
进镇后,沿途围观的百姓看向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的敬畏,有的只是……怜悯。
越是靠近郡王府,黄公公的眼里的泪水就禽的越满。
杂家心里苦哦,偏偏杂家还不能说。
这算个什么事啊。
这大好阉生还没有开始,如今就要赶赴这断头台。
这换成谁,谁能接受得了。
五十里的路程,黄公公硬生生走了快一天。
这一路上,他干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散钱。
高兴了,赏。
没吃过的东西,吃。
一路上,各个侍卫跟着黄公公也算享了福。
因此也没有去催促他。
大家也能理解他的感受。
毕竟,这是去求死。
可走的再慢,路也有尽头的时候。
第二天上午,黄公公还是来到了郡王府门口。
门口两名身穿白色飞鱼服的士兵拿刀,交叉。
示意禁止通行。
这是朱牧云的亲兵。
在这一镇之内,朱牧云共有士兵一卫五千人。
这都是他训练的。
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