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车厢上有说有笑,但一旁的王干事却一声不吭,闪烁的眼神里隐藏着一抹说不出的忧虑。
天色渐渐的暗了,汽车停在了家属区的大前门,我们一蹦三跳下了车。就在这时,家属区的值班室里走出了一个威武的身影,他,是王三的父亲。
此刻,我们还没来及向他问候,王干事已一阵小跑,立正,敬礼,道:报告首长,人接回来了。
王三的父亲点了点头,却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我们,道:嗯,赶紧各回各家,老三跟我来。
这气氛仿佛哪里不对,我心里嘀咕着。
我匆忙道:王叔,您叫老三干啥?
王三的父亲推开值班室的门,头也不回的道:没事,你们赶紧回家。
我们没走多远,又忽然停止了脚步,我道;不对,肯定有事。
他们虽然没说话,但都点了点头。我们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趴在窗下,一阵窃听。
屋内仿佛空气凝固似的宁静,忽然,我们听见了王干事的声音“桌上的军刺,是你的”?
王三点头道:那是我爷,抗战的战利品。
王干事道:去九三赶集,为什么带着它?
王三眼睛忽闪,道:嗯,准备撬罐头用,怎么了?
王干事一脸质疑的表情,问道:用它撬罐头?
王三道:不可以吗?
王干事道:但是,你没有拿它撬罐头,反倒差一点伤到人。
王三急道:因为他俩是流氓,我们是见义勇为,替天行道。
王干事道: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介绍一下。
王三点点头,一阵细说,但王三话里话外着重自己,我们只是一带而过。
这时,王三的父亲忽然道:王干事,尽快找到卖榛子的人,核实情况,在情况没有全面了解清楚,嗯,王三的入伍通知书,暂停缓发。
王干事一脸为难之色,道:这?
王三的父亲,道:我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