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呀!
也不知道,是谁嘟囔了一句,提醒了我们。
一路奔跑,思绪里却有着抹不掉的记忆,是他,团长那张严肃的脸庞,犀利的眼神。
我们一口气跑到千里冰封的江岸,每个人的眼神里,竟然会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最后的一个才停止了脚步。
我们开始七嘴舌,回忆起刚才的情景,有人说团长好像骂人了,有人说没有,有人说团长好像说小兔崽子了。
就在我们七嘴舌时,团长早已离开了家属区,回到了办公区,一声令下,通讯员找来了,我们各自的父亲,开会!
团长黑着脸,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们,就是不说话,每个人都莫名其妙,都等着团长开口,但心里已猜到,肯定有极重要的理由,此情此景,本都是洒脱豪放的人,偏偏都沉默着。
良久,团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
却用一种既关切又严格的姿态,一顿批示,一顿训话。
天色渐渐暗淡,我们表面若无其事,心里却七上下,无奈的,紧张的,各自回家了。
但我还是算好了时间,才轻开屋门,刚迈入客厅,就与父亲犀利的眼神,瞬间相对,一瞬间,一股寒凉之气直袭脊背。
此刻的父亲一脸虎威,怒目圆睁,就仿佛要吃人似的,虽然还没说话,我却知道,这只是狂风暴雨来临之际的平静。
我伪装自己,表面镇定,向一旁走去。父亲忽然发出霹雳之声,站住!
我左右环视,不敢直视,一脸若无其事地问:干啥?
父亲道:你,今天干啥了?
我说:没干啥。
父亲依然板着面孔:今天在家属区,你们这群瘪犊子,是不是拦过一个女兵。
我眼神忽闪的噢了一下,不是拦,是,是问路。
话音刚落,父亲暴跳如雷,迅速解下腰上的皮带,一边走来,一边道:问路,哼,是你个瘪犊子不认识路,还是人家不认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