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郁词还能清楚地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是郁寒的葬礼。
林君将郁寒的死迁怒在时渺的身上，不让她出现在郁寒的灵堂上。
但她自己又撑了很长的时间，所以慕念带着人出现时，灵堂中只有郁词一个人。
他原本也是昏昏欲睡的，但当那高跟鞋的声音传来时，他却一下子醒了起来，眼睛也猛地看向了前方。
慕念身上穿着红色的旗袍，脸上也是精致的妆容。
而在她身后，是好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
郁词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人也直接站了起来！
慕念的目光只落在灵堂的那张遗照上，眼眸中没有半分的情绪。
再轻飘飘地开口，「砸了。」
她的话音落下，身后的人立即上前。
郁词刚要冲上去护住郁寒的遗照，但下一刻，黑色的枪口已经抵在他的脑门上！
「别动哦。」慕念笑着看着他，「知道这是什么吧？你要不要去陪你哥哥？」
郁词没有说话，只死死地盯着她看。
那眼神倒是让慕念顿了一下，然后，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不服气？想要杀了我是吗？」
郁词没有说话。
慕念眯了眯眼睛后，突然将那抵在郁词脑门上的枪收了起来，再转过去——递给了郁词。
「老大！」
身后的人立即说道。
慕念却很快伸手拦住了那人的声音，眼睛看着郁词，「不是想杀了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你敢开枪吗？」
她的话音落下，郁词还真的扣动了扳机！
然而，只有空洞的声音。
里面……没有子弹。
郁词顿时楞在了原地，然后，他的牙齿也咬得越发紧了起来。
慕念看着他这样子，却反而好像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游戏一样，唇角上扬，笑得格外开心，「真有意思，你还真敢开枪啊？」
郁词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