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霆行并不如自己表现得那么镇定,他这种粗人除了酒后,清醒时哪曾说过这种话,这些话在他看来矫情的要命,但刚才就那么自然而然说了,说完回到自己车里,心还突突跳。
他变了也没变。事业上,依然野心勃勃,憋着劲往前冲,但行事作风上收敛很多,不再像以前猖狂;生活上,素净得很,每天就是等韩召意放学去接他,然后晚点送到韩栗家。周末如果要带韩召意就带,不用带就去工作或者回西南、森洲那边开会、维系人脉关系。
不仅是韩栗进入另一个阶段,他也是。
自从那天在4s店说了那番话之后,他后面一直很老实,至少没再做任何逾越的事情。
韩栗上的在职研究生,主要是每周六、日下午,要去学校上半天课,所以大部分周末都是赵霆行带韩召意。
本周末上课的内容主要是老师分享一些外国特别“奇葩”的建筑,以这些奇异的建筑为基础,让学员自由讨论,抛开所有商业关系,大胆想象,设计出自己脑海里认为最奇葩的建筑。
老师是从森洲大学过来给她们上这节课的,这些奇葩建筑的照片不是在网上随便找的,而是这位老师自己在世界各地亲自拍摄的。
老师是带艺术类的课程,并非建筑专业,所以是从美学欣赏的角度来讲这节课。
韩栗听得特别认真,这些所谓的奇葩建筑,她之前当然全部都做过深入的研究,但今天,从另一个角度,另一个思考维度来看这些建筑,又有了新的认识。
下完课之后,她又主动找老师讨论了“奇葩”与“特色”之间的界线问题。
老师很温柔,耐心地和她一路从教室讨论到学校门口,聊起这方面的内容,韩栗犹如赤诚的学生,有无尽的探索。
到了校门口时,那位老师忽然停下脚步,看向学校门口站着的人,而韩栗也停下脚步,因为她看到赵霆行和韩召意也在校门口等她,而赵霆行旁边站着的是一对父女,韩栗认得对方,是听鲸金融的陆阔,陆大少爷,他手里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