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像是终于想起有她这号人,
“怎么?嗓子不舒服吗?”
“小蔡,给陆小姐倒杯水。”
陆垚垚不是什么脾气好的姑娘,之前是因为有点怕顾阮东,所以忍着没吭声,但见他这样傲慢、无视她,随口吩咐完秘书,又继续打球,没有停下的意思。
所以她比刚才来时更生气了。
她还没开口,他却先发制人,把球杆往球杆架上一放,抬眸看了她一眼
“谁惹我们垚垚生气了?”
他从旁边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准备点燃,又忽然看了看陆垚垚,把烟重先放入盒子里没抽,人斜靠在沙发上,挑着眉看她,唇角似笑非笑,邪气得很。
陆垚垚气死了
“我们很熟吗。”叫垚垚叫得不要太亲昵。
“不熟吗?不熟怎么没有预约就跑到我办公室了?”
他扭头看向助理小蔡,声线凌厉:“随随便便把陌生人带到我办公室合适吗?”
“下回一定注意。”小蔡急忙低头道歉,因为听出顾阮东语气里的怒意,所以对陆垚垚做了一个请出门的姿势。
纵使小蔡在顾阮东身边多年,但是还是摸不清顾阮东的脾气,因为他确实喜怒无常,又或者藏得深,让他摸不清真实想法。
看他助理做出请出门的姿势,陆垚垚更生气了,她可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顾阮东,我有事找你。”她直呼其名,忘了怕了。
顾阮东这才又正眼看她,目光无所顾忌,“哦,知道我名字!这不是认识吗?”
他依然是靠在沙发上,手里转着烟盒,烟瘾很大的样子,只是忍着没抽!
陆垚垚因为今天录节目,所以化着很浓的妆,看着比平时成熟不少,她还没开口说话,顾阮东却眉梢扬起,像是笑了:“垚垚,来见我倒也不必如此重视,小孩儿化这么浓的妆做什么?”
言语里时冷时热,时熟时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