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油油的田野上,间有农人耕作,挥汗如雨,时而与隔邻妇人调笑讲荤话,时而引吭粗犷高歌。埂上幼 童追逐嬉闹,甩得满身泥垢。又有游侠倒骑行兽,任意漫走,到了意兴躇踌处,扶萧即兴吹奏,萧音悠扬清亮,十分动人。不远处的村子里稀稀疏疏地座落着些简瓦陋屋,炊烟从中袅袅升起,着实一派平和景象。
突然之间,一阵破风声响打破了乡村的宁静。人们抬头望去,但见天空上四道璀璨流光由远及近,直如风驰电挚一般,从头顶呼啸而过,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东边的绵绵山脉之中。倘若不是风压在田野上刮出来的几条痕路,人们几乎都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只有那个游侠一脸骇然,箫声戛然而歇,喃喃自语道:“四位王一起出动,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吗?”
云皇带领吴啸傲、濯清涟、范步燃三王自皇城出发,越经大河原野,进入那望无边际的崇山峻岭,径直朝着那股强大气息的来源处飞去。只是大敌当前,虽然四人同仇敌忾,心情却各不相同。云皇神色平淡,似乎前方纵有千军万马,亦无畏无惧。那是一种历经了无数生死,从尸山血海中趟过来的钢铁意志。范步燃则是战意拳拳,一副恨不得马上就赶到战场的样子,几人中倒是他飞在了最前面。吴啸傲素来对云皇最是言听计从,主上既无退缩,他亦自当慷慨赴死,决无二话。唯独濯清涟眉头紧锁,脸有忧色,似乎心中有疑虑难解。
云皇对此自是看在眼内,道:“南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濯清涟道:“臣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吴啸傲道:“奇怪?”
濯清涟道:“主上自火云帝国回归途中遭遇袭击,伤情本来掩饰得极好,哪怕是出手那人心里也未必有底。但那日在邢殿,主上不慎露出端倪,大家却都看出来了。那个叫马佑年的金凉国探子隐匿功夫极为厉害,据说他当时也是在场的。他临死前成功发动了千里血映印,那么此事当然也一并传送给了金凉国。”
云皇道:“嗯,那探子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