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心放在神思的探究上,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濯风等得身心困乏,直接抱着刀在石头上呼呼大睡。子汝却强撑着,坐在旁边一直等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沧海摒除杂念,神思往外延伸,探索渐入佳境。但觉空气中的气流、声音、温度、湿度,一丝一毫,尽皆过滤于心。各种各样的因素星星点点,在一片黑暗的意海里混合,如同磨出的彩墨,模模糊糊地勾勒出一座螺旋塔的轮廓。
他心无旁骛,沉浸在轮廓各处细节的描绘中,神台前所未有的一片清明。这种状态极为奇妙,仿佛忘却了现实,游离于另一个浩瀚无垠又什么都看不清晰的世界里。
就像是,天地未开,虚无一物的混沌。
沧海甚至隐隐觉得,在这方漫无边际的虚无里,自己似乎可以顺心所欲地描绘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构筑成一个巨大的画幅来。
就在他畅游意海的时候,突然之间,脑子里猛地一阵刺痛,刹时心神恍惚,那虚无世界里勾勒出来的图画轰然间分崩离析。
沧海心神回归现实之中,赫然发现竟是自己丹田里的奥义之力冲出气海,顺着经脉一路往上,径自奔着大脑攻击而去,一时惊骇无匹,忙欲将那股奥义之力调遣回归丹田。
那股奥义之力在脑袋中暴动不已,沧海强行压制,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使其平息下来。但觉意识一阵昏昏沉沉,似乎心神已受了损伤,背脊冷汗涔涔而下,心底骇然:“怎么回事,为何奥义之力竟会突然不受控制,自主攻击我的意念?”
子汝见他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扶着脑壳,满脸痛苦之色,惊道:“沧海哥哥,你怎么啦!”
濯风也被她吵醒了,抬起头,一脸的茫然。
沧海捂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攻击大脑的那股奥义之力消退,返回了丹田之中,疼痛稍减,才一屁股坐下,神情明显带了几分委顿。
濯风道:“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沧海稍稍缓过劲来,道:“这里确实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