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回望那石桥,在昏暗的尘雾里晃晃悠悠,半隐半现,自己在下面苦苦熬了一天,到头来不但没得到半分便宜,还把上岛以来所获的镏铢石全数弄丢了。而且一想到还依然要绕远路而行,就不由得让人火大。
顺着崖边走,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离开这片石林。他在这地方耽搁了一天时间,进程比别人慢了一截,回到正路上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独自往北走了数里,才看见路边有一座高台。那高台十米方丈,周围立有铁柱栏杆。五个人围住高台四个方向,正对着台上的两个人高声叫骂。
双方身上各有伤情,显然在沧海经过之前已经历了一番恶斗。但听得双方在台上台下互相指责挑衅,沧海大致听出来了,原来是台下那五个人欲靠着人多势众,要抢台上两个人的镏铢石。孰料那两个人修为明显高出一筹,打了半天,居然难分胜负。
沧海上了吴直直的大当,本来就满肚子气,一听双方争执又是因镏铢石而起,正所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三两步走到高台下,还没等双方反应过来,拎小鸡一般抓着其中一人的后领,嘭的一声往地面砸落。
这一砸手劲甚大,碎石暴飞,尘嚣弥漫,直把那人砸进了土石里,形成了一个土坑。
台下其余四个人纷纷喝道:“干什么,找死!”“你是谁!”左右两人同时攻了过来。
沧海待两人近身,忽地侧里滑步,拧腰转到右边那人旁边,脚尖斗起,正踢在那人的后腰上。
那人本就是前扑之势,被他大力一脚,顿时刹不住劲,一头照左边扑来的同伙撞了过去。哎哟哎哟两声,两人脑袋与胸口相撞,一齐滚落在地,昏昏糊糊地竟站不起来。
另外两人见沧海两招之间便打倒了三人,不由大惊,一人问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上来就打,咱们好像没得罪过你吧?”
沧海心想:“我也没得罪过谁,还不是在不停地受这种鸟气。哼,就我受得,你们受不得。”嘴上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