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辟谷的层面,因此肚子倒也有些饿了。
沧海想起以前家里断粮,父亲以画代食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忖道:“老爸那时候吃得煞有介事,难道画里真的能吃出味道来吗?”
死般的寂静中,肚皮咕噜噜的叫唤声实在是令人烦闷,当下沧海学起父亲画饼充饥的本事,他手足被拷,画不行画,便闭目不断去幻想自己面前正摆着一桌山珍海味,左手抓着肉,右手拿着酒,食之不尽,大快朵颐。
正在意海里大吃大喝,突然传来嗒的一声轻响。
依稀是脚踩瓦面的声音。罗府里巡卫众多,屋顶上安排了哨兵也实属正常。沧海也不在意,只管沉浸在美食的幻想里。过了大约五分钟,突然脑子一个激灵,想道:“不对。这铁室深藏于地底,密不透风,离地面不知道有多远,何况是屋顶。”当下对着铁门方向问道:“谁在外面?”
杳无声息。
沧海凝神倾听,并无人的呼吸声,反倒是双目隐隐约约地看到外面通道空旷旷的,没有任何人迹。这一来又是大吃一惊,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心道:“别说这地底下暗无天日,就算是有了光亮,我又怎么能隔着铁墙看到门外的情景?”
正惊疑间,耳中又传来嗒的一声。
沧海五官的辨识力一向极准,毫无疑问,那就是鞋子踩在瓦面的声音,心念电转:“为何连地面屋顶的脚步我都能听见,难不成这也是奥义其中的能力吗?”
如此心思一乱,眼前忽又恢复了彻底的黑暗,后续的声响也听不到了。他亟于探求真相,睁大眼睛去看,但心里越急,眼前便越是一片混沌,刚才目敏耳灵的状态如同幻像一样,再也找不回来了。
直到瞪得眼睛发酸,才终于放弃,暗叹道:“在这里呆得久了,竟出现幻觉了吗?”
他只道是自己过几天就要死了,不免精神错乱。靠着墙壁坐下,触体冰凉,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回忆起自己十几年的人生轨迹,平平淡淡,生活清贫,可惜刚刚踏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