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怪力乱神。”
“非不信也,敬鬼神而远之。”
······
云阳县,观下村。
已是深夜,整个村落变得昏黑宁静,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声。
唯独一个院落内,破旧屋子内仍有灯火摇曳。
一盏昏黄的油灯下,桌案上整齐地叠放着一本本书册,一张张书帖,白衣书生正捧着书吟诵地正酣。
孟浪,字稳之,穿越到此界,大门不出,寒窗苦读已经十年。
窗外月影憧憧,“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带进来一股温润的香风。
孟浪没有回头,这定是他的两个丫鬟打来了洗脚水,来伺候他净洗。
“公子,捧墨来伺候您洗脚,夜深该休息了。”
说话的声音甜糯,带着一股子娇媚,正是一位黑裙女子,端着木盆颤颤巍巍地走进来,衣浪翻飞。
另一个红衣姑娘,挽着一个道姑发髻,不言不语地走到桌前,用手扶着衣袖拿起桌上的夹剪,将烧透的一截灯芯剪落,屋子瞬间光亮了一些。
孟浪无奈地放下书卷,看着一左一右两个丫鬟,柔声说道:“捧墨,添香,说了多少次,夜深了就不需要管我,自己去偏房睡下。还有半年就秋闱了,我要准备充分些。”
添香抿着嘴点了点头,捧墨却把手搭在了他的肩头,软若无骨的手轻巧地捏动起来,“公子,老爷留下一整屋子书你都读完了,奴家不信还有人比得过公子。”
孟歌用手捉住捧墨的秀手,“快去睡下吧,我读完这一卷就歇下了。”
等到捧墨和添香两个丫头退了出去,他感受着手中残留的暖润,温暖地笑了笑。
明天似乎就二十岁了,父亲临死前叮嘱他,“不到弱冠,不可同房。”
可惜。
把脚放进温热的木盆中,去除心里的胡思乱想,孟浪拿起一旁自己抄录好的《正气歌》轻声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