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明白!我恨他!要不是他,母亲怎么会因为仇家寻仇,难产而亡!小然怎么会早产,卧病在床,每日都要经受生不如死的折磨。我们一家因为他沦落至此,哈哈哈哈,可他呢,每一日就知道练剑,就连小然,他都不敢在他清醒的时候看望一次。可是今日,他居然哭着说对不起我,对不起小然,说无论怎样,无论要付出什么,他都会给小然找到药材的,可是我不需要。”
“为了小然,我不喜欢练武,也日夜苦练,就是想着无论多么艰苦,我都有能力去给小然找药,找大夫,我行侠仗义就是想给小然积福。这么多年了,小然都活过来了,我也成了不次于他的剑客,现在他跳出来要担起父亲的责任,你说多可笑!”
贺书卿知道南亦熙不需要安慰,她只是想要一个倾听者,所以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拿了屋顶上剩下的酒坛抱在了怀里。
没了酒,南亦熙也没有闹,只是仰着头把眼睛里的泪水憋了回去,笑了出声。
“对了,贺大夫,回来的急,没碰上什么事,你还没见过我练剑吧,今天我心情不错,我给你表演一个绝活吧。”
南亦熙话题转变之快让贺书卿有些始料未及,看着醉意朦胧的南亦熙,他也不知道应不应该阻止了。
大红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闪电般快速闪动,与女子那抹红色艳丽的身影相融合。
那样的孤傲,那样的矫捷,他相信了听到的传言,都说天剑山庄少主继承了庄主的天赋,于剑道上的领悟能力无人能及,小小年纪就已经让他人望尘莫及。
南亦熙练着练着放慢了动作,从气吞山河的潇洒变成了形舒意广的轻灵。跳着跳着,轻轻吟唱了起来。
快平生甘作天地蜉蝣
春雨煎茶海棠佐酒
风忽起满城桃花吹皱
一朝踏歌而去红尘行走
辞长安观花漫至扬州
放眼天下皆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