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积雪也快融化,似乎有金色的光在眼前闪烁。
他转身朝浴室走去。洗完澡,他穿上宽松的家居服,信步下楼。
红姨看到他下楼,立即迎过去:“先生,你好点没有?昨晚你说只吃清粥,我就该猜到你是生病了没胃口。是我疏忽了。”
“我已经好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喉咙像割破了,有点疼。
“那就好。我煮了清粥,我去给你盛。”
傅时霆大步走进饭厅。
待他坐下,红姨端着温粥放到他面前。之后,又炒了两道青菜端上桌。
就在红姨打算退下时,傅时霆开口:“昨晚是您把秦安安喊来的?”
红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有句俗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您这么痛苦,心里想着,要是让安安抱子秋来看看您,您见到子秋了,会不会就解开心结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我的心药是吟吟,不是子秋。”他冷静道,“我不会不管子秋,只是我也没办法.像正常父亲去爱他。”
就算不是子秋主动剥夺了吟吟的性命,但吟吟是为他而死。
红姨眼睛微红:“我理解您。我不会再喊安安过来了。”顿了一下,提醒道,“医生叮嘱我,让我提醒您按时吃药。您别忘了吃药。”
“嗯。”
红姨沉默了几秒,又道:“张嫂一小时前给我发消息,说她陪安安和子秋去B国了。”
傅时霆拿勺子的手指颤了一下。
“安安打算带子秋在B国过年。”红姨道,“小寒和瑞拉还在这边呢!她都不等一下两个孩子......她是不是昨晚来这儿气到了?”
红姨知道自己说这番话会让傅时霆不舒服,可是又管不住这张嘴。
她昨晚看到子秋,打从内心喜欢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