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亮都像蒙上了一层纱,看不清晰。
谈妥了回去的船,一行人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一觉了。
族长和叔公却待在屋子里,看着头顶的房梁发起了呆。
来时的意气风发和现在的如丧家之犬,使他们有一种说不出的挫败感。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冥冥中的报应,当年老祖做事太绝,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的子孙要自动送上门来走绝路。
六个人,三百两,还不如来时他们自己带的银子多。
早知道是这么个结局,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带来的钱都花光了。
现在可好,只有手里的这三百两。付了客栈的钱,又付了船老大的定金,剩下的可得仔细着花。
一个叔公喘鸣症,一个刺头被人揍得浑身都是伤,这俩人路上可千万不要犯病,不然还要给他们买药,哪里还看得起病呢?
唉!
林族长叹了口气,翻个身准备睡觉。
却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倏地落在自己面前,黑衣蒙面,在黑夜里很难辨认。
“什么人?”林族长翻身而起,大声喝道:“来人……呃”
一柄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凉的很。
他不敢出声了。
黑衣人看一眼林叔公,林叔公早就吓得捂住心口,一副马上要断气的模样,哪里还敢说话。
黑衣人笑了,对林族长道:“怎的,以为拿了银子就能走得了啊?”
“你,你”林族长吓得全身哆嗦:“你想,想干什么?”
“嘿,”黑衣人好像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用刀拍了拍林族长的脸,道:“你说我想干什么?总不能这么晚过来找你喝茶的吧。”
林族长快被吓尿了,好歹在宗族里都拿他当个角,从来没被人这么恐吓过,更别说是用这种屈辱的姿势。
“有什么好商量,好商量,”他的语气带了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卑微,对长刀贴在脸上带来的冰凉甚是恐惧,“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