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路都望不清。
今天太阳落山前便是交期,这是托熟人才得到的差事,姑娘看着那躺着的丈夫心中满是担忧。
刺绣的动作比起以往要慢上许多,姑娘想放下手中的活计去照顾那卧病的丈夫。
可,可,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活计,这是一家子人暖和度过这个寒冬的指望。
如果当睡觉成为一种折磨,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呢?
因为天冷的缘故,夜里时不时的被冻醒。而被冻醒再到入睡的过程中那是一段折磨。
因为你很困,但是却又很冷。脑子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可身子却冷的睡不着。
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中,将自己缩的小小的希望这样能够暖和一些,希望黑夜能快些过去。
“我,渴望天亮,哪怕要开始一天的忙碌,可他,却不那么的寒冷。”
这副刺绣绣好之后有着足足三两银子呢,可以置办两床质量差些的厚棉被呢。
有了这笔钱,这个冬天就不会那么的难熬,在也不用蜷缩着身子,再也不用夜里被冷醒。
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那感觉一定是软软的,暖暖的。
姑娘闭上眼睛将双手伸开环抱,幻想着那厚厚棉被的触感。
“我一定要好好的绣,让上面满意,这样下次他们就还会找到我,这样,这样,这样以后的冬天就在也不会挨冻。”
“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亲人熬不过那个冬天离自己而去。”
姑娘看了看丈夫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的刺绣,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时不时的带来几声咳嗽。
罕见几个开了门的铺子外面挤满了人,街道上人们淋着雨人挤人。
仁心堂门前有着七八个衙役维持着秩序,脸上带着简易制作的“口罩。”
天初亮不久,陆远便被屋外的敲门声惊醒。
那是一个穿着蓑衣的老者,来替家中卧病在床大的儿子求药。
陆远本想亲自前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