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愣了愣,那即将跨过门槛的脚,还是收了回来。
“我这不叫赌,不会输钱只赢钱的事怎么能叫赌呢?这叫赚钱。”
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里边摆放着一张赌桌,周围站着四五人,有男有女有幼童。
管事的这样劝说着自己,坐上那熟悉的赌桌,显得不可方物。
这是一处不大的院落,摆着个大大的石磨盘,边上的桌上放着晒干的草药,用簸箕装着。
院落有着十来人,有男有女有幼童。
车夫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门传来“卡茨~”的声响,孩童们朝着车夫扑去,“黑叔叔,黑叔叔”的叫着。
“晓丫头,云小子,在家有没有听话啊,没有给狗子叔他添麻烦吧?”
车夫用手揉着两个孩子的头,他们是这群孩子中年纪最大的两个。
十一二岁的年纪,已经可以独立的上山采药卖钱补贴家用了。
一旁的狗子叔手里扛着根长长的稻草棍,上面插满了糖葫芦。二十来岁的模样。
身旁站着个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扎着两个竖起的羊角辫,皮肤有些泛黄。
笑的很甜。
孩子们抬着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黑叔叔,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车夫憨厚的笑了笑,从腰间的布袋里取出一个油纸包,热热的。
里面装着的是小小的馒头,一口一个的那种,红豆馅的。
有点甜,孩子们就喜欢吃甜食。
每个人分的不多,两三个的模样,但依旧吃的很开心,因为这是来之不易的食物。
“黑货,你这时候不是带在山里头打猎的吗?咋有功夫跑这儿来了?”
车夫愣了愣神,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山离家不远,就在村子后头。可车夫现在不想回村。
“大兄,黑叔叔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长辈,你怎么能叫他黑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