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宁负听到唐佳宁这一套判定他是喜欢男孩的缜密推论,除了叫苦喊冤,恐怕无从反驳。
而面对这顶渣男的帽子,宁负一样无能为力。很多时候他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别人送礼,他来者不拒,之后回礼就好。
看电影也无所谓,每次他都会说,自己看电影的时候不习惯吃东西以及交谈,他确实一言不发,专心致志。
至于喝酒,他承认有些暧昧,但是那些女孩对他的兴趣来得猛烈,也消退地很快。他们可以在夜店里玩到很晚,喝得人事不省,但是第二天就奔赴各自的生活。他只和有默契的人走到这一步。至于再往前,要建立一段稳定持久的亲密关系,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宁负对自己没有信心,他害怕自己脑子里那些流光和噪音有一天会突然恶化,让他失去理智甚至生命。除了父母,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室友,老师都一概不知,他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被异样目光的注视,和怪物享受同样的待遇。
他不想被格外关照,不想有任何麻烦。
但在一段亲密关系中,如果将这件事继续隐瞒,宁负过意不去。
况且一个女孩如果知道自己的意中人得了一种未知的疾病,多半不会觉得未来可期。选择留下,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太过天真,另一种是无所谓失去。
天真的人未必能懂爱的份量,感性冲动下的一切都没什么说服力,宁负很清醒。而无所谓失去则让他觉得自己可有可无,没那么重要,还是不要了。
宁负只想自己过得舒服些,也让身边的人都开心一点。想到此节,做不做渣男似乎就无所谓了。
宁负说:“我坦白了,我就是渣男。”
郭颂说:“自罚三杯!”
宁负喝过酒后睡得很沉,醒来时神清气爽。打开手机,没有看到桃酥的消息,他猜桃酥或许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就像其他所有在《黑月基地》中遇见的女孩一样。
只不过是互相陪伴走一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