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定就要告辞,陆宛处在热恋之中,夜来如胶似漆,听完这句话,刚才兴奋而喜悦的心情,瞬间就像被泼上冷水一般,声音低沉地问道:“你要回去了吗?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再相见呢?”
李克定不是铁石心肠,虽然他心心念念在柳之思身上,但看到陆宛依依不舍,安慰她说:“我回去也是在河间,近在咫尺,倘若有事情,要见面还不容易。”
陆宛自然懂得,二人没有夫妻之名,李克定不可能和她在这里长相厮守,分开乃是必然,何况二人还各有各的事情。她可惜的是,不能让李克定日日跟随在她的左右。
陆宛有些遗憾,但也生起了一种希望,她暗暗想着,克定是普云先生的弟子,自幼学习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克定的内心深处,肯定涌动着一个理想,只是现实让他无法去实现,故而深藏了起来。寒假的时候,李克定亲口对她讲过,要振兴新儒学。之所以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去施展吧。他怀有济天下苍生的抱负,所缺乃一个施展的平台。基于这个现实,陆宛暗自发誓:‘克定,你等着我,等我实力强大的时候,自会给你一个机会,那时节,你一定离不开我,追随在我的身边。”
李克定把衣服略作拾掇,看陆宛沉默不语,还以为她仍因为不舍分开而失落,劝慰道:“我现在回家一趟,过会儿,还要来你们家,当面向你二哥陆宾表示谢意,到时候,你带我去见见你二哥吧。”
“是吗?”陆宛复又高兴的说,“瞧我,怎么把这件事情忘记了,你快去快回吧,我在家中等你,也去嘱咐一下我二哥,叫他上午不要出去瞎疯。”
“那就辛苦你了。”李克定讲完,又问陆宛,“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里,是不是还得借助你的那个小木盒子?”
陆宛一笑,说:“我这里是出去容易,进来难。”她拉起李克定,出得房间,穿过回廊,来在院门之前,指着大门说:“只要你走出去,就会到在河边了,昨天下午,咱们就是从那里进入我们陆家的。”陆宛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