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郎却不敢看柳之思,只管低着个头。
柳之思便问木国祚:“倘或将来遇到寡之人,不带孩子的,她若和你侄子登对,你们可愿意考虑?”
“当然愿意了。”木国祚还以为柳之思要给侄子保媒,忙说道,“别说是寡妇,就是再带个孩子,我们穷苦人家,也是愿意的。”
柳之思一笑,暗自记住了,说道:“你们也快些吃点干粮吧,以后我们再来时,应该还会再见的。”
木国祚和木三郎,忙向柳之思和李克定施礼,目送他们远去,叔侄俩才吃起干粮来。
今天柳之思收获满满,高兴的有说有笑,董管家和也喜欢柳之思,觉得这位大小姐特别平易近人。
李克定和柳之思一路上说说笑笑,他觉得这样在外面走走,的确能增长见识,便越发佩服柳之思。
可想到穷苦人怎么会这么多的时候?天下为公,四个大字,就在李克定眼前晃悠。
穷苦人之所以穷苦,就在于他们没有积累。一年辛苦,却积攒不下任何钱财,内中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李克定认为收租乃是这一切罪恶的本源,农民把租子交完以后,所剩无几,怎么可能会成为小康之家。
他和柳之思聊起了减租的事情,柳之思却说:“减租可不简单,这不是哪一家的事情,你一家贸然减租,别人家怎么办?再说河间一带要减租的话,必须得陆家带头吧,他们是这方圆百里最大最有影响力的地主,如果他家带头,别人也不好反对,但别人若带这个头,只有等着挨骂喽,说你沽名钓誉,不知好歹。这还不算完,你减租触犯了多少人的利益,多少人将暗中算计你?可不是你偶尔帮助三五户穷苦人家,给些米面之类,无关大局,这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大事,不得不慎重。”
李克定这才感到自己很理想化,问柳之思:“佃户租地耕种,却大多贫穷,问题的根源到底在哪里?是收租比例的缘故吗?”
柳之思说:“收租比例不是哪一户能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