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对他讲过,殷皎皎时常和陆家三爷陆不溢眉来眼去。或者陆不溢拿住了她的把柄,她不得不屈身相从。陆不危、陆不溢,陆宪、陆宾,从上到下,好色无厌,不仅摧残殷皎皎,还集体侮辱古洛真,简直一群衣冠禽兽。
在陆宛面前,李克定无法把陆家的肮脏讲出来。唯一让他暗自庆幸的是,陆家人对祖宗遗训非常敬畏,一直对陆宛另眼相加。又或者陆家然坚信,将来大难临头,唯有陆宛一人,可以挽狂澜于既倒,拯救陆家。反正陆宛在陆家很受疼爱,李克定又何必讲那些,让陆宛既伤心,又难堪呢?
李克定因此说:“我姨母之仇,我是一定要报的,而你本来与陆家并没有干系,听我一句劝吧,能离开陆家,就带着你母亲趁早离开。陆家迟早倾覆,真到了时候,岂能还有完卵。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母亲的安危考虑。”
“我能懂你的话,但眼下老夫人生命垂危,这个时候,我岂能一走了之?”陆宛自幼生长在陆家,她的内心,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尤其是老夫人,最是疼她,爱她。
李克定知道再劝无用,暗自寻思着,我以后寻陆不危报仇,要尽量避开陆宛,免得让她为难,也免得自己束手束脚。“也罢,你不愿离开陆家,这个我能理解,我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就一切都好。”
陆宛得李克定关心,总算有了些安慰,因说道:“克定,谢谢你能体谅我。”
李克定笑笑,并未说什么。
此时,夕阳已经西坠,头顶虽有薄云,但西天晴朗,红彤彤的一轮,正托在天边。
二人分乘的两匹骏马,靠在一处嬉戏;枝头的喜鹊,雄飞雌从。
陆宛望着眼前的景象,沉浸在了忘记一切的无相之境。
李克定不忍打扰陆宛,只和她静静的立在树下。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之声,打破了暂时的宁静。
李克定抬头北望,只见一群人,骑着马,拥着一辆大车,正向这边走来。
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