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定要表达什么,她已然清楚,便将头略摇了摇,说道:“克定,你和风国仁一样,对我的感情,早就变了,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怪你,更不会向空云那样,对你强求。”
“我岂能放心。”李克定讲出了他的担忧,“陆宛,今天你刚刚经历一些事情,我怕你一个人,独自承受不住。”
“承受不住,我也得承受。”陆宛忽地坚强起来,“克定,你不用替我担心,也不必觉得愧疚。我不怪任何人,怪只怪命运捉弄。我生长在陆家,自幼便是陆家二小姐,谁成想,我根本就不姓陆,真是讽刺。还有,我和你自小定亲,相识以后,两情相悦,原以为会天长地久,可万万没有想到,好景不长,半路杀出一个柳之思。哎!我也不怪她,都是我的命不好,不该有这些福分。”
李克定最怕她自轻自贱,忙劝道:“陆宛,你千万别这么想。你是一个好女孩,就应该有福分。咱们不论上一代人发生过什么,那些都和咱们无关。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你听了肯定会更惊讶。”
“什么消息?是你的,还是柳之思的?”
“你真是聪明,是关于柳之思的。”李克定决定讲出柳之思的身世来,以此唤起陆宛的坚强。
他讲道,“柳之思应该不是柳家人,更大的可能,她是我姨母唐淑的女儿。”
“什么?柳之思不姓柳!”陆宛听到这个消息,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在一瞬间,陆宛理解了克定的母亲唐贞。前段时间,唐贞来北京时,为什么对柳之思那么好,而对她这个准儿媳,却不闻不问。
陆宛的疑惑,终于解开。不是她惹人生厌,也不是唐贞对她有成见,梗在她心中的结,终于消失了。
她问道:“克定,你刚才讲的,柳之思知道吗?”
“她知道,只是还缺乏证据,至今我母亲不敢和柳之思相认,或许就是这个缘故。”
陆宛想起了柳胤,柳业刀父子,不论才学还是容貌,都是泛泛之辈。柳之思真不像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