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品茶。我随着他饮了一口,觉得甜中有苦,不像是茶,倒像是药。我心里奇怪,就问他,这是什么茶,我从来没有喝过。
岳如山解释说,其实我们喝的不是茶,叫做咖啡,西洋人天天喝。我笑他怎么爱喝西洋人的东西,他却只问我好不好喝。我回味着说,有一点点苦,隐约含着一股香气。
岳如山让我再多喝一些,不必拘礼,说着又给我递给我一杯,他既然爱喝,我就随着他喝了大半盏。他自己也慢慢的喝掉一杯,还说西洋人就是会享受,连喝的东西都和我们不一样。
我于是说,他们和我们差别太大,他却笑着问我,西洋人我们的差别在哪儿。他笑的不怀好意,让我想起那些画来,脸上很热,有些慌乱,只好说长的和我们不一样。
岳如山看着我问,西洋人哪里不一样了,不都是一个脑袋,两只胳膊,两条腿吗?难道他们没有肚子?我那时毕竟放不开,只好头垂的更低,一颗心乱撞,心头却很甜蜜,想笑又不好意思,只好强自忍着。’
柳之思觉得岳如山很市井,对他和陆宁的事情,有点失去兴趣,便把纸笺交给李克定。
李克定却读得津津有味,很是仔细:“岳如山起身,假装要倒咖啡,来在我身边。我心里好像也在渴望着什么,隐隐觉得我们之间将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那时我是有一丝矛盾的,我还没有跳出世俗强加给我的心理束缚。
他痴痴看着我,柔声对我说,‘妹妹的脸,怎么这么红呢,是不是病了,我扶妹妹去休息吧。’尽管我心知不妥,可嘴上却说,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说着我站起身来,可能是太过慌乱,不知如何却脚步不稳,险些摔倒,便被他一把抱了过去。
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觉得一只大手已然贴上我的后背,顿时我的手脚再也不听使唤,只好说着,别这样,咱们不能这样。’
岳家二少奶奶陆宁记述的事情,李克定已经读到了关键之处,他鬼使神差,竟然想都没想,便叫过柳之思来,二人一起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