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岳如恒讲话轻声细语,不疾不徐,这和她的一贯的冷漠神情相反,陈子龙觉出了些许温柔。
“你叫我先生,这可是不敢当。”陈子龙笑着说,“我和你一样,你是明仁的学生,我是汇文的学生,所以呀,我是学生,不是先生。”
“学生,先生。”岳如恒念叨着,或许是因为对他的话感兴趣,面上露出浅浅微笑,“我还是称呼您为先生吧。”
“你叫我先生,让我觉得像个老夫子。”陈子龙提议,“要不这样吧,你叫我子龙,我叫你如恒。”
岳如恒没有说话,轻轻点点头。
陈子龙又提到那幅画上:“如恒,你看这白莲花,画的真是传神。形似,神也似,你的造诣很高,功底很深。”
“你真会夸人,不过,但愿你别笑话我才好。”岳如恒的拘谨所剩无多,她对陈子龙的称呼,也从您改为了你。
陈子龙煞是高兴,又故意问她:“如恒,你告诉我,你真的觉得我会笑话你?”
岳如恒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顿了一下才说,“嗯,应该不会吧。”
“当然不会了,我只是和你玩笑,绝不会笑话的。”陈子龙喜欢看岳如恒凝眉而后又展开的样子,“不过,我更喜欢的不是我在玩笑,而是能看到你笑。”
陈子龙的眼神中闪着光芒,看得岳如恒略有羞涩,垂下头来,轻声说道:“你这么会讲话,大学可是没白上。”
“我平时不太爱讲话的。”陈子龙充分发挥讲故事的才能,他可是知道女孩子喜欢听什么,“可是见了你,就觉得有好多话要讲,却不知道讲什么才好,你看我拙嘴笨腮的,像不像个闷葫芦。”
“你才不像呢!”岳如恒终于露出了些微笑容。
“如恒,你笑的真好看,当然了,不笑也很好看。”陈子龙急忙鼓励并赞美着她。
岳如恒扭开头去,面带羞容。
陈子龙明白共同爱好和共同话题的重要性,紧紧围绕这个中心,又指着墙上的